第三十章 :初到炽炎城-《异界逍遥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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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众人刚走的第二日,方鑫便在金的驱赶下带着烈凌艳一同去往虎豹族地,理由很简单,第一金不想去,第二烈凌艳比他们俩都熟悉那里,第三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又经过金的巧手替俩人易容之后,便变成了两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夫妻游商。

    被金特意丑化过后,烈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显得格外的高兴,她知道这是金在给自己制造机会,打心底里对金生出了无限的好感,一路上坐在马车后边,不停的歌唱就像个快乐的精灵,则与她易容后的身份截然相反。

    方鑫无奈的坐在车头,连马鞭也懒得动下,任由马儿慢慢的行走,到像足了一个长年劳累不堪的中年游商。

    “老公,你渴不,要喝口水吗?”烈凌艳在车后唱了好久忽然转过身来向方鑫问道,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老公”二字说得极其的自然。

    方鑫微微侧身,淡淡的回道:“不用了。”

    与烈凌艳一道出来感觉上就像是被严父包办婚姻一样,方鑫虽然总是直呼金的名字,可是没有金也不会有今天的方鑫,在方鑫的心里金和师父任真同样的尊重,所以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逆许金的话。

    回想起金的话也不无道理,其实烈凌艳也有不少优点,对自己更是痴心一片,反而是自己拖拖拉位还不如烈凌艳的大胆直接来得更坦然。转念又对烈凌艳说道:“你也唱了半天歌了,该多喝些水,否则嗓子容易干燥发炎。”

    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关心问话,在烈凌艳的耳中却有很大的不同,感觉方鑫又像自己靠近了许多,心里开心的笑了出来,连连点头像一个乖巧的媳妇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说完取过了水壶喝上了一口,随着从车尾来了到了车头与方鑫并肩而坐,对方鑫说道:“我不唱歌了,我们一起说说话好不。”

    “好好吧,要不一路上也闷得慌。”

    十天后的虎豹族地郊界,来了一对游商夫妇,男的相貌憨厚,身形壮实,女的姿色平庸,能说会道,不论是买卖还是以货换货都得先由女的说定,男的才开始做事,扛扛搬搬毫无怨言。由于两夫妻所卖的货物质地好,价钱公道,才两三天的时间便和当地人成为了朋友,还在当地人的帮助下拿到了进入虎豹族的通行证。

    “老公,我们是要直接去炽炎城不?”

    “恩,既然得到了通行证就直接去虎豹族的都城吧。”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乔装后的方鑫和烈凌艳俩人,经过多天的相处,方鑫终于对烈凌艳产生了些许好感,俩人的默契度也就增加了不少,才能将这游商的夫妻角色演绎得更好。

    其实方鑫来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打算,只是想看看虎豹族现今的繁荣成度,只要心里有了个底以后交手起来自然会多一分把握,至于军事力量还未到要操心的成度,与之相比能在经济上赶上对方就算是小胜。

    虎豹族的都城炽炎城,并非像它的名字那样是不个黄沙满天,烈日当头的酷热之城。城中道路两旁都种有郁郁葱葱的大树向两对伸展,给炎热的夏日带来了一分清凉。城中的楼方也各有特色,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来自于不同地方的人所建造,商铺,小食街,娱乐城零零总总随处可见,商贩,小二,小姐们的叫声也不绝于耳,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一如昔往这般热闹,难怪起名为炽炎城。

    由于所扮演的角色经济能力有限,方鑫好不容易在城边稍远的地方找了间土房暂时住了下来,待房东走后便同烈凌艳说道:“我们今天就好好的休息一天吧,明天再开始分头去打探些消息。”

    烈凌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可刚坐到床边就又站了起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让人羞怯的事,低下头,小脸透红的向方鑫问道:“这里就一间房,你晚上打算睡那。”

    方鑫听见哈哈笑道:“原来你是在想这事,放心吧,你今晚睡在床上,我睡地上。”

    第二天晨光刚现,方鑫就和烈凌艳带着满满一马车的货物来到集市里,但里这早已是车水马龙,来自各地的商贩,农户们都云集到这里进行着热烈的买卖交易。好不容易找到集市的管理人员花了些钱只得到了一个小小的摊位,险些连所带来的马车都容不下,方鑫唯有无奈的摇头,暗叹:虎豹族的经济能力果然丰厚,看来要打败虎豹族绝不轻松。

    烈凌艳无精打彩的站在旁边,连连打着哈欠,让方鑫看见便问道:“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烈凌艳摇了摇手:“没没,只是不习惯起得这么早。”

    方鑫低声说道:“我怎么没想到,像你这种大小姐一定是习惯了睡懒觉,起不来是正常的。”

    烈凌艳狠狠的白了方鑫一眼说道:“谁说的,我从不睡懒觉。”烈凌艳说着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这也难怪好不容易与方鑫同睡在一间房却什么事都没发事,只是烈凌艳一人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胡思乱想了一夜直到快天亮了才累得睡去,但没过多久又被方鑫给叫了起来,睡眠自然会不好。

    鑫望着烈凌艳,关切的问了句:“如果你真的很累就趴着迷下眼睛,这样多少都会好些。”

    “我才不要呢,在这里睡好难看,这么多人在这走来走去的。”

    方鑫转头瞟向一边,对烈凌艳小声说道:“看见没,正常的行商如果累了都是这么休息,如果你非要死撑,到了一会算错帐我可不管。”

    烈凌艳顺着方鑫的目光看去,果然有不少早来的商贩正趴在自已的摊位上小睡,由另外一个人负责看物,既能休息到又能卖出物品。

    烈凌艳转回头对方鑫说道:“那好吧,我就小睡一会,正好现在的人不是非常的多。”

    方鑫笑着回道:“恩恩,你总有理,安心的迷下眼,一会人多了我自然会叫你。”

    烈凌艳高兴的点了点头便趴在车边睡了过去,瞧她的样子的确是累得不行。方鑫也想打扰到她,拿出了一张小折凳坐到了另一边。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来集市采购的人也越来越多,由于方鑫所带来的货物全是虎豹族的热消皮货,而且品质上成,自然吸引来了不少人。可不论别人怎么哀求热捧,方鑫依就一分不减非要按原价出售,所以只是看的人多买的人少。

    “这位大哥,你这样不行啊,就算你的货再好也不可能一分不减,不让别人吃些甜头,别人怎么会买你的货,难不成你想空手回去。”方鑫在马车前站了大半天,又有管家打扮的人来到方鑫的摊位着,开口不是要买货而是向方鑫说教。

    方鑫微笑道:“把货带出来怎么可能有不卖的道理,可是好东西就是好东西,自然会有人懂得欣赏把它们买了回去。”

    那人拿起方鑫摊上的一块兽皮仔细的看了看又说道:“这货都是好货,要按你的价买了回去也值,可就是要少赚不少,大哥你看不如这样吧,你带来的货我全包了,但我要按你原价的百分之九十五给你钱,你看怎样?”

    方鑫故意装出一副算帐和为难的样子,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好吧,全卖你也成,不过我要现钱不要兑票。”

    “现钱!”那人大吃一惊后,又向方鑫说道:“大哥你这些货可不少啊,只怕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若全用现钱只怕你会不方便拿。”

    方鑫露出不愿意的神情,把目光看向烈凌艳,摇手说道:“这你不用管,大不了我自己去存,但得先让我家婆娘过目!”

    那人也看向还在趴在车上熟睡的烈凌艳,会意的笑了笑说道:“原来是这样,小弟明白了,这些货我全要了,这位大哥你在这里稍等一会,我去调些现钱,去去就来。”

    那人刚想走方鑫立刻抬手把他叫住,对他说道:“客官不急,我知道我的货不少,让你一下去找这么多现钱也不容易,如果你愿意帮我引荐给你主家,再少百分之五用兑票交易也行。”

    那人听见停下了脚步,回身细细的打量着方鑫,脸上露出猜忌的神色,过了半会才走近方鑫身边,小声的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说出的话还能收回!”方鑫回道加重了肯定的语气。

    那人又道:“你愿意降价自然是好事,可是我不能随随便便的带你去见我主家,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我主家的身份,除非你有个合理的理由。”

    方鑫心中暗喜,他原本也只是从来人的穿着神态来猜测,这人的衣服用料极好,绝不是一般的商家客人能比,言谈举止也十分讲究,神色中总是透着一股高傲和自豪感,一看便知是来自名门贵族的家佣。帮作出一付热乎的样子笑道:“我名叫一斤,你别看我是个粗人,可我打小开始做游商,这么多年了多少也学会,知道了些生财的办法,如果能找到了个好的主家,以后我的货在这里就有了出处,更可以通过主家的人脉增加我的名气,以后所售的货物也就能多赚些钱。”

    方鑫说着顿了顿把一包钱悄悄的塞进那人的手中,小声说道:“只要小的赚了钱自然不会少了大人的一份。”

    那人听着脸色一转,微微的掂量了下手中的钱袋,“哼哼”了两声,阴笑道:“一斤这个名字到是很特别,我看你四肢发达,可头脑也不简单啊,不过我喜欢你的做事方法。正好我主家也少个专供山货的商户,待会我会把你引荐给我家主子,成不成事就得全看你自己的了。”

    方鑫立刻恭敬的哈腰说道:“大人肯帮忙就好,小的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

    “嗯,你收整一下,把所有的货全带上,到集市口等我。”

    那人说完高兴的把钱袋收入衣服中便转身离开,方鑫才轻拍了下烈凌艳把她叫醒。

    烈凌艳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半闭着眼睛向方问道:“怎么,回去了?”

    方鑫无奈的摇头说道:“你刚才还说这睡法难看,现在又睡得这么香,只怕是有人来把你扛走你都不懂,起来用水敷敷脸清醒一下,我找到了个大买主把我们所有的货全买下了。”

    “真的!”烈凌艳一听立刻提起了精神,能和方鑫一道出来,除了能增加两人的感情外,还能扮商人玩,以前总是自己和别人买东西,现在轮到自己卖东西,那个新鲜劲甭提有多高了。“是什么人这么阔气。”

    方鑫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不知道,不过他要我们在集市口等。”

    烈凌艳惊呼道:“不会吧,我一直以为你很精明,怎么会这么容易相信人,万一他一走不回头怎么办?”

    方鑫回道:“我想不会,至少我还能看得出谁是真心买货,谁是看看而以,走吧要不让别人等久就不好了,记住一会不要叫错名字,我现在叫一斤。”

    原来与方鑫买货的人叫韩福是虎豹族都司家的总管,都司官位正四品为城守将,但能在都城任城守必然有过人的地方。方鑫原以为韩福是来至于某个文员的家,万万没想到竟会是位都司,心中暗喜不已,能与都司家搭上关系是再好不过。

    与韩福一路而行,未过半个时髦就来到了都司府,一路上方鑫尽可能的向韩福打探着这位都司的为人喜好,顺带着恭维韩福几句,将韩福捧得心花怒放,一停的哈哈大笑,刚到府外两人就已是兄弟相称。

    韩福靠近方鑫身边说道:“一斤,地方到了,进去后你按我的眼色行事,只要能把少奶奶捧得高兴,这事就有九成了。”

    方鑫连连点头,暗暗的把全身真气内收,与烈凌艳交待了两句,与韩福一起进到了都司府内。

    烈凌艳必竟还是位少女,有着所有年轻人一样的少女情怀,对一切新鲜事物都格外好奇,容易兴奋。她也想不到与方鑫一道出来会遇上这么好玩的事,心里也早已是乐不可支,乖巧的应声等在了外头。

    “韩福啊,我要送给老家人的山货都备齐了吗?”少奶奶细声说道,声音就像她的腰身一样柔软嗲人。

    韩福立刻笑迷迷的回道:“回少奶奶,都备齐了,今天出门遇上了个远房亲戚,他是专门买卖山货的,他说给少奶奶家里备货一定要最上成的,还自愿降了八分的价给少奶奶。”

    “哦,那他也算是有心了,如果他的货好的话,改明让他专职都司府中的货物吧。”

    韩福听见又笑道:“不用改明,今天小的自作主张把他带来了,他也有心在府中兼份事做。”说着转身向方鑫使了个眼色,让方鑫拿着几件皮货走了上来。

    方鑫装出一付紧张的样子,走近少奶奶把手中的几件皮货放到了她身前的桌上,恭敬的说道:“小的一斤见过少奶奶,我听说少奶奶对各种山货也是行家里手,一看便知好坏,所以也不敢拿些次货来唬弄少奶奶,这有几张兽皮,请少奶奶看看。”

    “不错都是上等的好皮,保养得也很好,这些货我都收下了。”少奶奶微微点头,像模像样的拿起那几张皮货细瞧了下后说道,却又只字不提方鑫的事。

    方鑫多年行走于官场,心中明白这少奶奶是在摆架子,于是从衣袋中拿出一瓶早已装备好的香水双手递了上去,笑道:“小的这还有一份礼物是送给少奶奶的,希望少奶奶能够喜欢。”

    这位少奶奶那见过地球上的香水,瞧着外形好看,伸手接了过来,细细的闻了闻,惊讶的问道:“这香水好香啊!你是从那得来的?”

    方鑫说道:“这是小人用皮货从一个游商那换来的,说是出产于人界,小的一直把他珍藏着,今天见到少奶奶光艳照人,配上这瓶香水是再合适不过。”这句话其实是方鑫违心说出,论身才相貌,方凝雪,哈妮达,朴吉娜和小温那个不胜她数倍,只不过现时装装样子而已,却也说得方鑫心中作恶。

    少奶奶听到高兴有笑了起来,说道:“你到是很会说话,你的事韩福和我说了,晚些我会和都司大人说的,以后你就专门付责都司府上的山货吧。”

    方鑫立刻回道:“谢谢少奶奶,谢谢少奶奶。”说完自学的退了出去,拿到了卖出山货的钱与烈凌艳一块回到了城郊的房中。

    回到家中烈凌艳就急着向方鑫问道:“我们还在这呆多久?”

    方鑫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想回去了?”

    烈凌艳摇手说道:“不是的,很难得遇上这么好玩的事,我想在这里多呆些日子。”

    方鑫凝望着烈凌艳,露出严肃的情情,认真的说道:“我们是来做事,不是来玩的,你要记着我们俩的身份,如果被这里的人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烈凌艳不乐意的嘟起小嘴,白了方鑫一眼,淡淡的说道:“知道了,你怎么像个婆婆似的,每天都在说教,大不了我多做事,少说话。”

    方鑫听见却突然笑了起来,大笑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如果能少说话,那太阳就真的打西边出来了,你只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就好。”

    方鑫这么一说,烈凌艳就更不乐意了,装出一付盛怒的样子,举手打向方鑫,叫道:“你意思是说我是长舌妇,看我不打死你!”

    方鑫双手一架反抓住烈凌艳的手,让她打不下来,却让两人站的距离一下拉近了许多,只有间尺之隔,如此近距离的细瞧着对方,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四目相对满是复杂的情思,两人不由的都呆在一起,过了好一会方鑫才先松开了手,小声的说道:“今今天早点睡吧。”

    烈凌艳满脑空白的点了点头,转身躺到床上。

    烈凌艳躺下后依就没能马上睡着,脑中杂乱无比,一会羞怯,一会兴奋,又一会暗恨自己为何不能再主动一些,双手紧揪住被单,心如鹿撞的扑扑直跳。她很想和方鑫再贴近一些,让方鑫能更了解她那如火般的爱,她想让方鑫接受自己,使自己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份,但她又害怕会太过激进会让方鑫感觉自己是随便的女孩。矜持和主动在她心中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墙,容易打破却又不敢打破,不住的煎熬着烈凌艳那颗至真的心,这一夜她又失眠了。

    “怎么了,又没睡好?”第二天上午,饱睡了一晚的方鑫见到烈凌艳便问道,望着烈凌艳那浓重的黑眼圈似乎比昨日还有严重。

    烈凌艳强忍住困意,要强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只是不习惯睡这种床罢了。”

    方鑫“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那今天你留在家里吧,我一人出去就行。”

    方鑫只是习惯的顺口一说,在烈凌艳听来又是不同,“家”,方鑫刚才提到了这么一个温暖安逸的字,如果方鑫把这里当成一个家,那自己不就成了这家中的女主人,心中想着不禁满心幸福的低笑出声来。

    见着烈凌艳的反映,方鑫诧异的向烈凌艳问道:“有得偷懒也不用这么高兴吧?”

    烈凌艳吃吃笑着,伸手把方鑫推出了门外,一付俏皮的样子说道:“不用你管,你出去吧,早去早回,我在家里做吃的等你回来。”

    方鑫脸满的茫然:“那我走了?”

    烈凌艳又催促到:“走吧,别又像婆婆一样。”便把房门一关把方鑫关在了门外。

    “这样也好,有她在难保会捅出什么篓子来。”方鑫望着关起的房门挠头傻笑,转身走出了大院。

    炽炎城依就如往昔般的热闹,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有着来自不同种族的魔界居民,但狼族的却很少得见。方鑫走在去往都司府的路上,深刻的感受出虎豹族的繁荣,不禁为从前的西域狼族感到沮丧失望,从情报中得知西域狼族曾经是西域最强大的族群,有着繁华的经济,强大傲人的军队,在西域所有的族群都必须以狼族马首是瞻,而如今却没落到如此地步,怎么能叫人不心寒。

    方鑫去都司府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日前与韩福和少奶奶说好今天要来见一见虎豹族的都司大人,作为别人的专职商户,见一面总是必要的事。来到都司府通报了一声后,韩福便来到了门外,两人作样的热乎客套了一番后,韩福就对方鑫再三的说道要如何应对都司大人,看他的样子似乎比方鑫还紧张,也许在韩福看来他每介绍一位商户将来都有可能成为他韩大总管的生财同伴。

    “大人,昨日说好专供山货的商户到了。”韩福进到都司府大堂便说道。

    堂内首席上坐着一人,身形魁梧,面容刚毅,双眼如鹰般尖利,自然的透着一股傲然的英武之气,虽只是定定的坐着就已能让人感受到他身上强大的修为。

    方鑫来时早以有所准备,将真气紧收于金丹之内,装出一付惶恐的样子弯腰说道:“小人一斤见过大人。”

    “你就是韩福所说的山货游商。”都司大人淡淡说道,声音有如洪钟。

    方鑫说道:“正是小人。”

    都司大人听见站起身子来到方鑫近前,仔细的打量向方鑫,忽然右手一抬,一股浓烈的阴寒之气从手上施放出,将方鑫紧紧的包周在其中,冰冷冷的说道:“我看你不像一般的游商吧!”

    方鑫暗惊,这位都司大人的修为果然了得,只是眼瞧竟能探知自己非普通之人,还用寒气将自己禁锢起来。索兴真气一运,放出金丹真气强行震开都司大人的禁锢,反手一挥数道淡淡的金芒如狂潮般的反罩向都司大人。

    瞬间,大堂内金光越现越盛,方鑫施放出的金丹真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场面巍巍壮观,如金光拂顶,令人眼睛生痛,不能呼吸。

    都司大人大惊,万万没想到方鑫会有如此高深的修为,片刻之后仿佛是受不了这片金光巨芒,所放出的寒气随之减弱,淹没在方鑫的金光之下,忍不住大喊了一声:“你道底是谁!”

    方鑫反手一收,将金丹真气收回了数成,堂内的气息顿时变得平缓,呵呵笑道:“都司大人好修为,我把真气隐藏得如此之深你都探查得出来,不瞒都司大人,我的确不是个游商,但也不是都司大人所想的那样,我名叫方刑。”

    方鑫收回真气后,都司大人的脸色渐渐的变得红润了许多,凝视着方鑫眼中依就带着明显的不信任,沉声说道:“既然没有异心为何要改名换姓隐藏实力。”

    方鑫又微笑道:“每人都有自己迫不得以的事情,请大人不要再问,问了我也不会说,我之所以来到此只不过是为了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如果大人有心要为难我,我也没办法,大不了再换个地方。”

    方鑫一字一句慢慢的说完,脸上一片坦然的神色,身子笔挺,凛然生威,让人不由的为之信服。

    都司大人听后又细瞧了方鑫许久,似在同时在思考着,才忽然抱拳向方鑫笑道:“请方兄不要生气,我身为一国的都司对事对人难免要小心谨慎一些,昨日听到内子的话又瞧见方兄送给内子的香水,并非修真界之物,才疑心方兄另有异心,我叫阿图骨,方兄叫我图骨就行。”

    方鑫这才明白阿图骨为何会如此肯定自己是怀有异心而来,他既然身为魔界大国的都司,自然会对仙、魔、人三界之物有所了解,自己只是为了贪图一时的方便竟忘了这层,不叫人起疑才怪,暗骂了自己一声笨蛋后,尴尬的说道:“是方刑大意了,怪不得都司大人,今天无意打扰到大人,还请大人见谅,方刑这就离开。”

    方鑫说完转身就要走,阿图骨立声叫住:“方兄不急,既然来了总要坐下来喝杯水酒才行,我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像方兄这样的隐世高人,图骨有机会认识高兴都来不急,怎么会嫌方兄打扰。”

    方鑫回过身子露出感激的神色,说道:“都司大人不怪我就好,只要都司大人乐意,喝几杯酒又有什么。”

    阿图骨装出一付严肃的表情对方鑫说道:“方兄怎么还叫我都司大人,只管叫我名字就行。”

    方鑫微微的笑了笑:“那我就放肆叫一声都司大人为图骨兄了。”

    未过多久,阿图骨已命人备好了酒菜,热情的邀请方鑫一块共饮,席上与先前的态度截然不同,只是谈论些有趣的话题,让气氛缓和了许多,对方鑫的来历、目的也再未提起。

    阿图骨态度上的突然转变让方鑫格外的注意,在圣加林星当官这么多年,怎么不明白官场的黑暗,有些人城府极深,绝不会轻易相信人,性情处事上说变就变,难保下一秒会再对自己不利。

    两人吃喝到半,阿图骨突然站了起来,对方鑫说道:“方兄,你稍等一下,我有事去去就来。”

    方鑫装出一付毫不在意的样子回道:“没事,我在这慢慢吃着等。”

    阿图骨笑了笑转身离开,留下了方鑫一人,方鑫的修为远在阿图骨之上,原本可以放出神识去探查阿图骨的行动,但他没有这么做,太过谨慎只会招来更多的麻烦,干脆尽情的享受这桌美酒佳肴,自己吃喝得差不多阿图骨也回到了桌边对方鑫连声抱歉。方鑫依就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反把阿图骨家的厨子夸赞了一番,最后与阿图骨约好了改日再聚的约定,才慢慢的回到郊外土屋。

    烈凌艳站在屋外显出微微的不悦,见到方鑫回来就怒声问道:“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方鑫抬望天空,此时已是夜色满天,点点繁星挂在天空显得格外的美丽,烈凌艳只身站在屋前就像一位贤惠的妻子在等待着自己的丈夫回来。不禁有些欠意的挠头笑道:“今天遇上了些事所以回来晚了。”

    “什么事!”烈凌艳沉声问道。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去了趟都司府,都司大人请我喝了餐酒而以。”

    方鑫一五一十的说着,声音明亮,只要不是聋子周围百来米的人都可以清晰听见。

    “你酒喝多了是不是,说得这么大声。”烈凌艳经过金的妙手易容已变成了一位中年村妇,捂着耳朵向方鑫叫道,井然一付恶妻的样子。

    方鑫做了个比画的手势,似有些酒意未尽的说道:“没有,才喝一点,有什么话进屋说吧。”说着也不管烈凌艳再有任何不满把她拉到了屋里。

    两人进到屋内,烈凌艳刚要出声便收到方鑫的密语传音:“小心隔墙有耳,别暴露了身份。”原来回来时,方鑫就以觉察到有人在跟踪自己,虽然对方手段十分高明可还是被方鑫给发现了。

    烈凌艳也聪明得很,听到方鑫的传音立刻知道事情有变,微微的一愣,立刻大声叫道:“说,凭什么都司大人会请你喝酒。”

    烈凌艳大声的指着方鑫骂道,让方鑫忍不住暗暗偷笑,烈凌艳的演技还真好,特别是演恶妇一角最为适宜,笑着把白天的事给一五一十的说了遍。

    烈凌艳听后半真半假的惊问道:“老头子,那个阿图骨都知道我们的事了?”

    方鑫摇了摇手说道:“没有,我没说,他答应我也不会再问了。”

    烈凌艳怒声道:“你真是个傻子,别人试你你就说,他说他不问,你怎么敢保证他不会私底下查你。”

    方鑫大吃一惊的说道:“不会吧,我像阿图骨他不是这种人。”

    “不是,不是,你当所有人都是好人,信不信有一天别人把你卖了你还帮别人数钱,枉费我今天弄了这么一桌好菜等你回来。”烈凌艳伸手指向屋内的一大桌菜,脸上有些微微的不满。

    方鑫早就看见屋内的这一桌菜,但听到是烈凌艳做的后显得比白天的事还要吃惊,忍不住“啊”了一声后,又装出一付可怜的样子,苦笑道:“你又弄了这么一大桌菜啊,我可吃不下了!”

    烈凌艳一把拉住方鑫,和他一起坐了下来,小声说道:“吃不下也要吃,这是我第一次做饭给我爸以外的男人吃。”

    方鑫又是一惊,一个女人这么说,又肯为你烧饭做菜,当中的情意不必再说明,摆明了她想作你一辈子的女人。这一餐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吃了表明自己默许接受了烈凌艳的爱,不吃就会被阿图骨派来监视的人给发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吃,我一定把这桌饭菜给吃完。”可是烈凌艳说过了除烈长空外,她就再也没有做过饭菜给别人,可想而知这一桌菜的味道会是如何。方鑫一向没有别的恶习,不吸烟,喝酒也只是品酒罢了,但对吃的尤为在意,除了没有去参加考核,其实对食物的要求也与美食家无差,除非是万不得一,他绝不会委屈自己的口舌。但对方鑫而言,现在真的是到了万不得以的时候。

    烈凌艳望着方鑫那犹豫不决难为的样子,连声催促道:“你动筷子啊,我弄了好半天你多少都得吃一点,告诉我好不好吃。”

    方鑫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就是不夹菜,满脸无奈的苦笑道:“我已经吃得很饱了,没法再吃。”

    “那也不行,我就问你吃还是不吃。”烈凌艳怒骂着,拿起筷子主动的把菜夹入方鑫碗中,没几下就把方鑫的饭碗给装满,又说道:“你今天最少得把这碗饭给吃完!”

    方鑫望着手上满膨膨的饭碗心里不禁连声叫苦,向烈凌艳讨饶道:“我吃还不行,能不能少吃一些啊。”

    “不行,必须吃得一点不剩”

    烈凌艳的样子似乎极为的在意方鑫对自己这餐饭菜的评价,声音渐变得格外的高亢,甚至有些蛮不讲理。如果再争辩下去只怕什么话都会说出来,方鑫见状连忙打断她的话说道:“我吃,我吃还不成吗。”说着大口大口的把饭菜往嘴里放。

    “你这么急干嘛,得细嚼慢咽才能品出味道。”烈凌艳稍微满意了些又开始要求起来。

    “嗯,嗯!”方鑫又连连点头,按着烈凌艳的要求慢慢的吃着,心中却委屈的大叫:真的是人如其名,别人不姓烈,就你姓烈,烈得和火山一样,又难缠又难搞,也不知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今世会惹上这个多事精。

    慢慢的吃着,方鑫突然感觉中心一亮,烈凌艳做的饭菜着实不错,味道适中,不咸不淡,火候也控制得很好,不但让菜煮熟了,还保持有一定的新鲜感,尤其是中间的红烧肉,一点也不腻,汁多味足,入口即化,与酒楼的厨子相比毫不逊色,让人忍不住要赞出声来。

    “怎么样,我做的今天做的饭菜如何?”烈凌艳看着方鑫一口一口的下咽,眼中透出赞赏的神色,自己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又替方鑫盛好了一碗汤,刚要问话,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与方鑫结婚已久的妻子便改口说道。

    烈凌艳所做的饭菜方鑫自然是没话说,他万万没有想到烈凌艳身为一个千金大小姐竟会有这一手好厨艺,高兴时也不忘现在的处境,行事聪明又让方鑫心里为之一赞,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由心而发的说道:“一级棒,今天的饭菜做得太好吃了,很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

    烈凌艳心里大喜,方鑫竟会有这么好的评价,激动得忍不住想泣出声来。她以前向来只爱胡闹,但有一日烈长空想起爱妻时无意的对烈凌艳说了声:还是你妈妈做的饭菜最好吃。此后烈凌艳便开始用心于厨艺,希望能亲手替父亲做一桌好菜,想不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方鑫点了点头,露出肯定的神情,看烈凌艳的样子不单单只是能为方鑫做出一桌好饭而激动,其中必定包含了些更重要的因素,才会让这位素来高傲的小姐流下眼泪。心中不忍拉住了烈凌艳的小手柔声说道:“你做的饭菜真的很好吃,绝不比厨师差,我知道你一定很努力的用心学过,不必对自己没信心。”

    烈凌艳痴痴的望着方鑫,感觉一瞬间和方鑫的距离又拉近了千万里,过了好一会才又羞又喜的拉回手,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却装出一付不在意的样子说道:“谁要你安慰了,我对自己的手艺一直都很有信心。”

    “对对,希望你以后再接再励,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大厨师。”

    夜深人静,一轮满月升到最高空,放出冷冷的光辉,照得大地分外的白,万点繁星如同撒在天幕上的颗颗夜明珠,闪烁着灿灿银辉。炽炎城都司府内的一座屋子灯火依就,屋子的主人阿图骨在屋中来回的踱步,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直到一位黑衣人从窗外闪进,阿图骨立才停下了脚步,向黑衣人急声问道:“伏殊,情况如何?”

    原来这位黑衣人就是一直跟踪方鑫到土屋的探子,日前午时阿图骨谎称有事,其实就是去按排探子秘密跟踪方鑫,等方鑫走后阿图骨就一直在等着伏殊的回报,当钟声响又进到了新的一天,伏殊才迟迟归来。

    伏殊立刻回道:“回禀都司大人,我从他出府后就一直跟着,他果然住在城郊的一处土屋里,与他一块的还有一位人族的中年妇人,小的可以明显从那妇人身上感到有修魔者的气息,小的还细观了许久,未见有半点异样才敢回来。”

    阿图骨听后陷入一片沉静,静思了许久,忽又向伏殊问道:“他们的感情如何?”

    伏殊说道:“看样子感情极好,方刑好像很畏惧他的内子,不似作假。”

    阿图骨又问道:“你确定去时没被他发现。”

    伏殊抬望阿图骨肯定的说道:“没有,我一路都极为的小心,已将气息完全封蔽。”

    阿图骨微微点头:“起来吧,你办事我放心,只不过这事太过突然,我前些日才收到消息,原西域狼族来了一位新的狼主,不知用什么方法竟让烈长空凭白无故的让出了块地给他,才没多久就将围边的零散狼群一一收服。更有情报说这位新的狼主就是几年前让眷星族吃了大亏的方鑫,他神秘失踪了几年,整个眷星族几乎将魔界扫尽就是找不见他,突然现身重整西域狼族必会对我族造成严重的危害。而这时一位隐世高人突然改名换姓来到我族,怎么能让我不起疑心。”

    伏殊站起身子,听见阿图骨的话,脸上惊愕的表情比阿图骨刚遇上方鑫时更重,惊声问道:“主上知道这件事怎么不派兵剿灭他们。”

    阿图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烈长空分给那方鑫的地,看似边远凄凉,但位处铁血堡之后,神水涧郊界,若是我们贸然出兵只会让铁血堡和神水涧抓到口实,说我们无名出师对他们不利。”

    伏殊将拳头紧抓,恨声说道:“那就由得他们肆意发展下去。”

    阿图骨望向伏殊,眼中露出坚信的目光,冷淡的说道:“魔界永远以霸权至上,想我虎豹族先人忍辱负重才推翻了西域狼族在西域的极尊地位,经过数百年的励精图治发展到现在国盛民安,兵强马壮,怎么可能会被这一小小的新人给吓到。”

    伏殊点了点头,露出与阿图骨一样充满信心的表情,说道:“都司大人说的是,有我虎豹族的主上在,一切困难都不是困难。”

    小白与忠良旺带着所有的雪狼队成员从东出发,没过两天就在东面发现了一个零散的狼族小部落。与博新原来所在的部落一样,这里的狼族子民过着最坚苦,最贫困的生活,他们的眼中满是无助和失落,见到小白大队人马开来,早就吓得失魂落魄全都躲到了简陋的茅屋中。这是一种最愚蠢的行为,如此简陋的茅屋那经得住大军的扫荡,更不可能挡得住道行高深的人一击。忠良旺见着二话不说,用着与刚遇到博新时一样的方法,命令队员将部落中的所有人都拖了出来,一时间整个部落都充满意了尖叫与哀嚎,求饶声。小白听得心烦索兴命人将叫得最厉害的人堵上嘴巴,绑起来掉到树上,以一制百。小白的做法虽然冷酷,但却没有一个雪狼队员感到有丝毫不妥,尽职的服从着命令,因为他们知道这些还在苦苦挣扎的同胞们最需要的是什么,曾几何时他们也是这个样子对生活完全失去信心,现在想起不禁会嘲笑自己当时的愚蠢行为。新狼主这种以暴制弱的方法虽然残忍,却十分直接也最为有效。

    小白走近部落中的一位长者身边,二话不说一掌过去,将老人煽飞老远,鲜血从他口中流出,几颗牙也跟着脱落,不停的大喘,样子可怜之极。如果是正常之人见着都忍不住会为老人痛心,为小白不齿,更会痛骂斥责小白的恶行。但这里却没有一人敢站出来,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被雪狼队员们围在一边静默无声。

    小白看着这群狼族子民,忍不住怒声大骂,骂到恨时将他们的祖宗十八代人都挖了出来,可还是无一人也出言反驳小白。小白这才发现,这个部落的人身上的奴性远要比博新他们还要根深蒂固,骂了大半天无奈的摇了摇头把忠良旺叫到身边,对他说道:“这群人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是没办法了,你看着办吧。”

    忠良旺微微点头,走到前边,右手一挥高声命令道:“把小孩全都抓出来。”

    狼群中立刻响起了连片的奢求声,雪狼队员们似完全没听一样,将狼群中的小孩们一个个给揪了出来,集中到一起。

    忠良旺把阔刀从背上慢慢抽出,放到狼孩身前,转头望狼群里,沉声说道:“我只说一次,我指到那个小孩,数三声,如果没人出来相认我立刻将他杀了,与其让他孤苦伶仃不如让他早早上路,早些重投个好人家。”

    忠良旺说完把阔刀慢慢的指向其中的一个狼孩,慢慢的念道:“一、二”

    忠良旺“三”字未说出就见一对夫妻同时从狼群中冲了出来,跪到忠良旺面前不住的磕头求道:“大人,大人,他是我家的小狗子,请大人饶了他一命吧”

    “妈的,狼族子民竟用狗的名子!”忠良旺恶声骂道,凶狠的目光扫到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那男人竟忍不住全身发懔。忠良旺接又说道:“要饶了他也行,不过你得和我的队员打上一场,胜了的话饶你儿子不死,如果你输了的话就当是用你的命换他的命,你愿不愿。”

    那男人听见身子忍不住一震,转头望向身边满脸泪水的妻子,又望向还在怵怵发抖的儿子,将牙一咬露出了一付视死如归的表情,硬声说道:“我愿意!”

    “很好!”忠良旺手中阔刀一抛,落到雄狼身前,阴冷的目光看向雄狼,冷冷的说道:“拿起它,这也许是你的最后一战,没有必死的决心你不可能战胜我。”

    雄狼听着,把忠良旺抛至身上的阔刀缓缓拿起,再次回望家人一眼,脸上满是愤恨与不舍,因激怒而变得赤红,突然一声大吼,高举起阔刀劈向忠良旺。

    “呀~~~~~~”

    这雄狼与忠良旺的差距何止千里,忠良旺看着雄狼的全力劈来,不闪不让,只是将手微微的一抬,一道真气从手指上激射而出,“砰”的一声就将雄狼击到在面前,紧随一个手刀从雄狼的脖后狠狠砍去,雄狼立刻瘫倒下来,没有了动静。

    “就这点本事!”忠良旺脸上一片淡然,仿佛杀人如同杀鸡一般,招了招手让雪狼队员把雄狼拉走,再把他孩子放了,接又大声叫道:“还有谁,自愿出来!”

    先前的那一只雄狼的身体已算是相当强健,但没能触及忠良旺半米就飞身倒地,其余之人见着都露出了惊恐万状的神情,与他相斗有如自杀,但是不按他的作法,自己的晚辈,子女又难以得保,一时之间又全都陷入了一片静默。

    忠良旺见无人应答,收回地上的阔刀又慢慢的指向另一个狼孩,缓缓的说道:“你~~”

    狼孩看见忠良旺手中宽大的阔刀伸向自己面庞,原以十分害怕的心变得更加恐惧,不由的全身发怵,脸色变得如白纸一样,忍不住大哭出来:“爹——娘——!”

    狼孩的哭声凄惨苍谅,让人不由心痛,把忠良旺还有面无表情的念道:“一”

    “他是弟弟,我知道打不过你,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他的命。”

    这时另一只雄狼站了出来,看他的年纪大约也不过是十六、七岁,单瘦的身体可能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

    忠良旺只是瞟了他一眼,说道:“你没和我打,怎么知道打不过我。”

    这只雄狼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而你更是老人常说的修魔人,别说是我一个人,就算是我全部落人加起来也不够,所以我不会做多余的事,只要能保住我弟弟就行,你要杀要剐随便你!”

    忠良旺心中一动,转头定眼看着这只年青的雄狼,他个子虽小,脸上满是坚定的神色,刚强的性格是一个军人所必需的本色,如果多加磨练日后也会成为一名很好的军人。

    “你叫什么名字!”忠良旺淡淡的问道。

    雄狼与忠良旺对视着没有半点惧意,硬声回道:“图阿。”

    “图阿,好名字!我很欣赏你,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也给你全部落人一个机会,我要你带领你部落里的人帮我打头阵收服附近所有的狼族散部,如果成功我就免你全部落人一死,如果失败我就将你全部落人杀尽。”

    忠良旺慢慢说道,完全是命令的语气,不容得对方反驳。图阿却哈哈的大笑道:“你要我杀自己的同胞,我办不到,你让我帮你们打头阵无疑也是让我们部落的人送死,而我也不过是个小青年,所以我不会答应。”

    忠良旺面色一沉,一抬手,站在中间的雪狼队员们都把背后的阔刀全都抽出,寒闪闪的折光格外吓人,直指场中的狼孩们。

    忠良旺重声说道:“你有得选择吗!”

    图阿盯望着忠良旺,眼中快冒出火来,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将忠良旺给千刀万剐,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别说他与忠良旺之间的差距,就连忠良旺身边的每一个雪狼队员都是他非能敌,心中不由的大恨,恨只恨自己太过弱小,就连保护亲人的能力都没有。回望身后的亲人,个个眼中都像是没有了灵魂一样的空洞,只剩下无助和绝望,看着都让人失望。

    图阿心中又一阵触动,静静的想了想,恶狠狠的说道:“我答应你!”

    图阿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凭着过人的胆识,对周边地形的熟悉,还有忠良旺分派给他的一百名雪狼队员,只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图阿就将周边近半的零散部落给收服。加上小白和忠良旺在另一方的行动,西域东面的狼族散部也很快的就全都降服于小白的“铁骑”之下。与图阿的族人一样,新降服的部落成员全都被带回了方鑫众人所建立的新族地。

    此时的族地与方鑫众人初来时不一样,经过大半年的建设已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每每到来一批新的成员,就多加了一份建设力,随着人员的不断增加,族地内的建设进度也随之加快,很快的,一栋栋石楼拔地而起,宽畅的道路纵横连接,大量移栽过来的树木,青青的草地予人一种清鲜安逸的感觉,无数美妙的情感加杂在一起,叫每一个新来到这里的族人心情都久久不能平息。

    图阿是被小白和忠良旺第一批降服的部落族人,却是最后一个来到方鑫新族地的人,当收到忠良旺回师的命令后,图阿的心就一直没有平静过,他不知道小白是否会按约定放了他的族人,如果小白反悔他所做的一切都将化为流水,而他更不能原谅自己,因为自己的手上已染满了族人的鲜血,成为族中的罪人。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清,图阿来到了新族地内,入眼的一切让他感到十万分的惊讶,这里没有恶人的怒吼,没有弱者的哀求,没有贫瘠的土地,只有富足的生活,人人脸上都挂着幸福满足的微笑,人与人之间相敬如宾。

    “哥哥,哥哥,你是雪狼队的新成员吗?我们怎么没见过你?”这时一群狼孩跑了过来,见到图阿年纪不大却穿着雪狼队员的铠甲,微笑着好奇的问道,脸上满是敬佩羡慕的神色。

    “我算是吧。”族地内的事物与图阿来时的想法全然相反,图阿瞪大了眼睛,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了,这位哥哥还是个见习队员。”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狼孩举手叫了出来,脸上一副得意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这位哥哥还不是真正的雪狼队员。”

    “那至少比我们厉害多了。”

    “不对,不对,万一他没能通过什么厉害的考试,就不一定能成为真正的雪狼队员。”

    围着图阿的问题,一群狼孩肆无忌惮的谈论起来,像是忘记了图阿和身边雪狼队员的存在,全然不必在乎身边有任何危险。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后,狼孩们似乎有了个结论,先前稍大的狼孩像是代表一样又走近了图阿一些,像大人一样对图阿鼓励道:“大哥哥你要加油啊,一定要当上真正的雪狼队员。”说着和身边的狼孩们对图阿挥了挥手,又笑道跑向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望着狼孩们那天真烂漫的笑脸,图阿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安慰,难道是自己还没睡醒吗,这一切都是梦?图阿重重的搁了自己一耳光,脸上顿时传来火辣的痛觉。“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与自己原先所想的不同,难道这是恶人们的伪装,但狼孩们与大家发自内心的笑脸,看又不像是在作假”图阿被眼前的一切给弄得迷糊起来,忍不禁不住的摇头。

    “这不是图阿吗!”

    图阿随着身边的一百名雪狼队员回到族地中,便见到了小白和忠良旺几人,忠良旺第一个迎了上来对图阿笑道。

    “不错嘛,只和一百名兄弟就有这样的成绩,我是不是要封他个什么职位?”小白跟着玩笑似的说道。

    “我看不用了,你们还是先把这位图阿兄弟脑子里的迷团给解开,才是正事。”金也来到了几人旁边,正声说道。

    忠良旺点了点头,主动伸手拉过了图阿,把他带到了族地中的议事大殿内,让他坐了下来,随后与小白几人也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图阿的确是满头的雾水,年青好奇的他忍不住立刻问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们之间的约定还作数不?”

    小白几人对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小白笑着说道:“约定,什么约定,你部落内的人我们是不会放回去了的。”

    图阿顿时感到被小白给愚弄利用一样,猛的重拍一板身边的桌子站了起来,勃然大怒道:“我早就该想到你们是这种卑鄙小人,为什么我还会傻乎乎的相信!”

    小白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向旁边的几人,玩笑的说道:“我的样子很卑鄙吗?”

    金样似认同的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的确,卑鄙的很!”

    金刚说完大殿内又哄笑了起来。

    图阿望着殿内众人,脸色更加的愤怒,以是怒不可遏的样子,又骂道:“你们这群败类,竟然还笑得出来!”

    小白依就大笑着,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气喘吁吁的笑道:“怎么不能笑笑死我了,来人啊,把古大哥叫进来”

    没多久就见一个狼人从大殿外走了进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图阿同村被忠良旺打倒的狼人,名叫古竹。

    图阿能见到古竹感到极度的意外,急切的跑到古竹身前,伸手扶住古竹的双臂,满脸诧意的问道:“古叔叔你没死?!”

    古竹似乎与图阿的关系很好,用手揉搓了下图阿的头和谒的说道:“我原本也以为我死定了,谁知道狼王他们不但没有害我,反而帮我疗伤,带我们回到新族地,过上了安逸的新生活。后来我才明白忠将军他那时不是有意要伤我,而是想用苦肉计来激发我们的斗志和信心,现在我不但不怪忠将军,反而还要谢谢他打醒了我们。”

    图阿似乎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事实,这么多个月来他心里一直认为,小白和忠良旺是两个不折不扣的恶人,但听到了古竹的话一时间却不知如何接受,脑中突然闪过许多画面,像在脑子里重放了一遍这些月来的所见所闻,一直刚才族地内小孩们开心自由的笑脸。

    “原来如此!”图阿一声长叹,终于了解为何在恶人的统治下,大家还能过得如此的快乐幸福,不禁生出了一份复杂的心情,许多东西其实与内在全然不同,只有你深入了解了之后才能发现它真正的用意。

    呆愣了许久之后,图阿又惊声问道:“狼王?我们部落选出新的狼王了?”

    古竹呵呵的笑了笑说道:“不是我们部落,而且我族,西域狼族的新狼王。”

    图阿定定的望着古竹又问道:“西域狼族的新狼王,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当上新狼王!”

    古竹神秘的笑着,伸手指向图阿背后的小白,脸上又现出尊敬的神情,说道:“他就是我们的新狼王。”

    “他——!”图阿随着古竹的手回望过去,只见到一脸嘻笑模样的小白,全然没有半分狼王的高尊威严模样,忍不住又一声惊叫。

    “他凭什么能成为我们西域狼族的狼王!”

    “怎么,我不配吗?”小白向图阿问道,还向他招了招手示意。

    “不配,你自己看看你有那一点像狼王,至少我不认同。”

    “呵呵,这到是奇了,你认为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狼王?”

    小白一声反问,问得图阿一时说不出话来,吱唔了半天强辩道:“狼王得有超群的实力,过人的魄力,行事冷静,气势威严,被万人所敬仰,百姓所喜爱,是千年一遇,万里挑一的人才能当得。”

    小白似很认真的连连点头,连声说道:“恩,恩,你说的极对,我一定把你说的话当成我今后的榜样,就只怕我永远都学不来。”

    小白说着大殿内又是一阵大笑,金见众人笑得太过,故意轻咳了两声严肃的说道:“玩笑到此为止吧,先把正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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