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还有的去了亚斯里特山的边界,全然丧失了自己的良知,靠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交易,赚着昧良心的钱; 还有的无论年轻时如何意气风发,到老了依旧是挨不过年老体衰,在病痛中结束了这潇洒又艰难的一生; 更有的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就突然在某一天就听见对方死去的消息,还有更多人是他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的,茫茫人海中就断了联系。 一路走来到如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守着这小酒馆,守着埋葬在这里的妻儿。 慢慢地就只能守住孤独。 这人来人往的。 要么是能看在他过往和各个帮派老大的交情,给他几分薄面的亡命徒。 要么就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陌路人。 没有一个人还能来和这个老头一起去过过往意气风发的生活。 那段生活早已随风飘散了,伸手一握也只能握住满手空空。 季漾沉默地坐在原地,听莫爷爷反反复复地去讲一些义气,一些生死,一些想念,一些不舍。 莫爷爷慢慢地讲他们的一些往事,像是在说一段故事,那帮英雄人物从土匪窝里救人,在亚斯里特战争里英勇的刺杀敌军,在酒馆里开怀畅饮…… 这些内容实在不是季漾原本计划来听的,她原本只是想问问祁深。 但现在,她安静地听着,却发现自己意外的有了很多很多的收获。 关于英雄,关于战争,关于生命… 只有当直面这些问题时,才会有一些新的思考。 季漾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下了点小雨,季漾临走前莫爷爷给她撑了把伞。 一把纯黑的伞,季漾被这个伞遮掩着,在昏黄的路灯影子被拉的又长又模糊,透着点冷峻的气质。 像那段历史,模糊的很,却偏偏就透露出来让人敬畏引人探究的气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