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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嬷嬷想过柳云初会拒绝，可未曾设想她会因此动怒，然她还是坚持想要柳云初立誓，便跪着道：“小小姐，老奴知道这样是逾距了，可老奴不想往后小姐后悔，今日小小姐就算是打骂老奴，老奴仍旧是希望小小姐能在老爷灵牌前立誓！”

    柳云初低头看着鬓角染白的方嬷嬷，心中微微酸楚，她自然是知晓方嬷嬷为她好，可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准？谁愿意按照被设定的人生去走？

    “乳娘你先起来说话，你这般跪着可是想剜我的心不成？”柳云初目光紧锁方嬷嬷，也沉声道。

    “小小姐若是不答应，老奴今日便跪着不起！”方嬷嬷心眼死，她无法劝阻柳云初，只能以伤己让柳云初心软答应。

    “嬷嬷是想逼死我不成？”见方嬷嬷并没有起来的打算，柳云初也沉下了脸。

    “小小姐何出此言，老奴并没有这个意思啊！”方嬷嬷见得柳云初动怒，也是万分难受地辩解。

    “没有？”柳云初反问，见方嬷嬷苍老无措的脸庞，微微有些不忍，却只能无奈道，“嬷嬷可曾想过？若我今日应了你的要求在外祖娘亲灵牌前立下誓言，往后若是圣上眷顾下旨让我入二皇子府，我当如何自处？要全忠孝，唯有以命为代价，方可！”

    方嬷嬷一听，面色也露出了凝重，神情恍措道：“小小姐，老奴失言了，只是二皇子正当不是良配！”

    “嬷嬷这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二皇子他身份不一般，不是我们能非议的，况且二皇子的婚事岂是我们能置喙的？”柳云初见方嬷嬷叨扰不停，也生了几分倦意。

    “小小姐……”方嬷嬷还想多言，却被柳云初的眼神制止。

    “乳娘倘若没事，便回自己房中歇息吧，我这儿有青菱他们服侍便可，这些时日便不劳烦乳娘了！”柳云初被方嬷嬷这样一闹，折腾得有些头痛，便想着歇息片刻，接着这个机会让方嬷嬷冷静也好。

    “小小姐可是嫌老奴烦扰了？也罢，小小姐好生歇息，老奴这便让琦月她们进来伺候着。”方嬷嬷心中虽然不舒服，可也知今日已然让柳云初不快，且她需休养，不该吵到她。

    “有劳乳娘了，还请乳娘对外宣称我重伤需要休养，闭门谢客！除去给二皇子登门道谢一事外，其他事都全权交由乳娘一人处理便可，无须过问我！”柳云初想落个清闲。

    方嬷嬷应声告退，琦月等这才进屋伺候着柳云初歇下了，琦月与倚月是习武的，自然听到了房间的对话，却明智的选择了闭嘴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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